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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应该知道是这样的结果，什么心脏病突发，哼，简直荒谬，这个老狐狸比自己身体还好。

泳池边，郑家掌舵人郑老夫人取下太阳眼镜，而郑晓江也坐在她对面，拿起饮料喝了一口，说道：“你是不是觉得这样很好玩？”

“现在要见一面自己的儿子，我都要被你逼得去好莱坞拍电影了。”

“很好啊，你的演技不错，应该小有成就。”郑晓江不以为然地耸了耸肩。

“臭小子。”郑老夫人一双凤眼媚态尽显，可见年轻时的倾城一定是无人能及。

郑晓江倚着长椅，双脚搁在桌上，慵懒地问道：“你大费周章地把我骗来，究竟又有什么指示。”

“再过两个月，你满三十……”

“我还没结婚。”郑晓江打断老夫人的话。

“你要是这辈子都不娶妻生子呢？”

“这是你之前的漏洞。”郑晓江邪笑一声，说道：“没想到老狐狸也有失手的一天。”

“老狐狸？”郑老夫人紧蹙眉头，不悦地啐道：“那是之前我以为你会马上娶了她，谁知道你连自己的未婚妻都看不住。”

郑晓江闭上眼，冷冷地说：“总之，我不娶妻，你别想逼我。”

“你是想累死我？”

“那交给明伯伯。”

“明伯伯始终是外人。”

郑晓江伸了个懒腰，站起来对着母亲，认真地说：“该回来的时候我会回来的。”

***

“请问，你们这里招人吗？”雪禾走进一家看起来还不错的快餐店。

“你应聘？”收银员打量雪禾，而后将她领到休息室，之后接见她的是个差不多四十多岁的老女人。

“你是孤儿院的？”老女人瞥了一眼雪禾，又问：“也只是在孤儿院做过事？”

“可是我任劳任怨，什么都能做。”雪禾挺直身子，点头说道。

老女人抿了抿嘴，又问：“带身份证了吗？因为是收银员，所以身份证复印件一定是要的，至于身份证，我们也要核实。”

身份证？糟了，雪禾的身份证一直没有机会补办，事实上她也不知道该去哪里补办。

雪禾离开快餐店后又去了其它商铺碰碰运气，之后在后街的一家餐饮店找到洗碗的工作，因为不需要这些繁琐的证件，只要能做事情就能马上上岗，雪禾蹲在厨房后面的巷子里很认真地洗碗。

“喂，你好了没有，手脚麻利点。”厨师长走出去催促。

“好的好的。”雪禾搬着一大叠碗慌慌张张跑进去，她几乎没有喘气的机会，可是努力一整天还是有收获，因为这里包吃，所以大家吃什么，她也能吃到什么。

“对了，林禾茹，宿舍满了人。”餐饮店下午八点就关门了，餐饮店的老板娘走过去对雪禾说道：“你要不再等两天，过两天我让他们腾地方给你住，你看怎么样？”

雪禾不敢告诉别人自己没地方住，于是只好点了点头：“谢谢老板娘。”

“好了，大家回去休息吧。”老板娘一吆喝，众人哄笑着散开了。

雪禾杵在原地，无助地看了看四周，街道还是街道，夜间的繁华反而令她感到不舒适；走了一会儿，雪禾想起郑晓江，想起那个可以避风遮雨的地方，可是她不敢再回去。

***

“肖总慢走。”酒店经理一直将这群人送到门外，谄媚的嘴脸足以满足肖哲宇的虚荣，所以上车前，他从钱包里抽出几张百元钞当作小费递给这位经理。

“肖总，是不是直接去卡门金屋？”驾驶座位上的男人扭头问道。

“当然，接下来的活动便宜你们这帮小子。”肖哲宇舔了舔嘴唇。

“那是肖总的恩惠。”副驾驶的男人一个劲儿地讨好，肖哲宇听得舒坦，于是让司机加快车速，似乎按耐不住心中的yu火。

车从酒店门口离开后，行驶到正常路道上，就在肖哲宇打开窗子透气的瞬间，他瞅见街道上的女人，顿时心中一紧，喝道：“停车，停车……”

“肖总？”驾驶座的人惊问：“肖总，这里不能停车啊。”

“我叫你停，你就停，先把我放下。”肖哲宇急急地说。

“快停下来。”副驾驶的男人也跟着催促，没有办法下，开车的男人只好靠边停车；刚停下来，肖哲宇打开车门跑了出去，他往后张望，在稀稀疏疏的人群中寻找那个人，是个女人。

“肖总，您没事吧？”同伴跟了出来，担心肖总有意外。

肖哲宇一边走一边说：“我刚刚明明看到……”

“看到什么？”

肖哲宇转向街心公园，果然有个倩影坐在公园的木椅上，肖哲宇不顾身边人，匆忙地奔去，冲到她的面前。

雪禾惊吓得站起来，警觉地打量面前的男人。

“真的是你。”肖哲宇恍然一笑，歪着头问：“我知道你叫，叫雪什么，叫雪……雪禾，对，叫雪禾。”

雪禾眼珠子一转，往后倾地问：“你是谁？”

“我是肖先生啊，你不记得了？”肖哲宇摊开手，哈哈地笑道：“在卡门金屋的时候……”

雪禾认真回想，片刻后，吸了一口气，平静地说：“原来是肖先生，你怎么会在这里？”

“这句话应该是我问你吧。”肖哲宇笑得灿烂，可是在雪禾眼中有些不太自然。

“我在这里散步。”雪禾随口说道。

“我之后去了好几次，金玫瑰说你不在卡门金屋了。”肖哲宇明知故问：“你是不是有了别的什么门路，所以不去金屋了？”

雪禾被肖哲宇下药后，不清楚当时的情况，也就没看清这男人的嘴脸。

“肖先生，我不知道你说什么。”雪禾本能地想逃，可是肖哲宇挡住雪禾的路，假意套近乎地说：“相请不如偶遇，不知道雪禾小姐能不能赏个脸，我们去喝杯咖啡怎么样？”

“可是……”雪禾有些抗拒，然而肖哲宇缠着说道：“就一杯咖啡，绝对不会耽误你太久时间。”

犹豫再三，雪禾觉得反正长夜漫漫，倒不如陪着他喝点咖啡，到时候喝了咖啡晚上说不定就不困了，带着这种心态，雪禾点了头应允肖哲宇的请求。

“肖总，那今晚上我们……”

“不去了，当然是陪雪禾小姐更加重要。”肖哲宇意味深长地笑了笑，他知道雪禾跟郑晓江有关，卡门金屋什么女人都有，就是没有郑晓江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