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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呢？”孟收着急地问。

“没有后来，”潜溪摊手，“她老公继续养着别人的儿子呗。”

孟收啧啧叹息一声，“那男人真可怜，一直当着冤大头。”

“哪可怜了，自作自受罢了，”潜溪是没那个同情心的，“男人抛妻弃子跟三三四四在一起，就要做好承受一切后果的准备。男人能玩弄女人，女人也能玩弄他啊，是吧，渣男贱女的，谁比谁高贵。”

古人有句话叫，爱出者爱返，福往者福来，潜溪觉得后面还可以再加一句，孽作者孽还，苍天饶过谁呢。

钟墨言腾一下站起来，他脸上的阴郁比外面大雨倾盆的黑夜更盛，不知道他想到什么，再没有心情坐下去跟钟异叙旧，只说了一句“好好养着”就匆匆离开了。

佟帆的目光利剑一样直直朝潜溪刺过来，恨不能将她浑身上下戳出百八十个血窟窿来，她咬牙切齿地瞪潜溪一眼，赶紧追了出去。

孟收看得一脸莫名，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潜溪回头，正好看到钟异含笑的眼睛，潜溪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还好意思笑。”

要不是他把人招来，她至于浪费嘴皮子吗？大家都是文明人，她宁愿动手也不愿吵吵。

钟异眼中的笑更盛，看着她，目光灼灼。

这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劲。

潜溪横他一眼，“我厉不厉害？”

她这次可是把指桑骂槐的本事发挥得登峰造极了。

一年前在英国，她曾和钟异短暂的相处过一个月，那时候他无意中提过，他奶奶给他那个所谓的弟弟做过亲子鉴定，过程几乎和她说的相差无几，她只稍微借题发挥了一丢丢。

孟收看着两个人像小学生传纸条一样的眉来眼去，突然想把自己杀了给这两位助助兴。

反正默契都是别人的，他什么也没有。

***

钟异是突然间会说话了的，医生一直铆足了劲做相应的治疗，还用了针灸刺激穴位，终于让他得以重新用声音和世界交流。

第一个知道他会说话的人是陆少俨。

那天下午，出国避难安生了好一阵的陆少俨带了一肚子新八卦迫切地想分享给钟异，他兴致勃勃地进门，没看到孟收，只看到靠着床头坐着的钟异。

钟异用没那么灵活的手指轻轻扣了扣床面，用久未说话很是喑哑低沉的嗓音说了两个字，“过来。”

陆少俨见了鬼一样，撒脚丫子就跑，一溜烟跑得无影无踪，他知道，自己的好日子真的到头了。

潜溪对钟异重新开口没太大表示，本就在预料之中。他身上除了腿上的石膏，基本都好得差不多了，她的任务也要完成，可以功成身退了。

最近的天气一直阴阴沉沉，这天走的时候，又是瓢泼大雨，钟异让孟收将潜溪送回去，孟收出去的时间有点久，一回来就看到了钟异狐疑的眼神。

“是这样老大，”孟收乖乖交代，“我们到楼下的时候，我偶像看到一个熟人，我听她们谈话的意思，好像是偶像养了一只猫，今年十月份的时候生病了，偶像带猫去宠物医院看病，这个熟人也是带猫去看病，就认识了。”

钟异怔忡了几秒，微微急促道，“猫没事吧？”

“老大你知道我偶像养猫啊？”孟收憨憨一笑，“说是没事了，那个熟人还打趣我偶像，说当时猫病情严重，我偶像一直抱着猫哭呢。”

“哎，老大，”孟收好奇地打量钟异，“我偶像都能为一只猫哭，她为你哭过吗？”